十年前今日,奥运火炬传到我所在的城市。学校门口的路被封了,火炬在下午会经过这里。公交站牌都用喜庆的字体和颜色标注着这一天。

当天天气很好,阳光很耀眼,是刚刚进入初夏的明媚感觉,而潮热的暑气又还没到来。很好的天气,与此刻我窗外的天气大致相同。

下午的课总是让人懒懒的,我好像趴在桌上打了个似是而非的盹。有一瞬间我感觉到桌椅在轻轻的摇晃。抬头看看,周围的同学都没感觉到似的,老师在讲台上照常讲着课。

啊,是火炬传到楼下了吧。我这样想。小学时的我还是根正苗红的少先队员,会为这种国家盛事与我正密切相关的单方面集体荣誉感而感到毫无理由的高兴。

我不知道那时的火炬距离我们学校尚有相当远的距离,接力者的步伐绝无可能晃动几层楼高的教室里的桌椅。我也不知道那阵轻轻的,仿佛夏季的风拂过一般温柔的摇晃,来自几千公里外大地的撕裂。

放学的我经过喜气洋洋的公交站牌回家,公交站牌上的那个日期将长久地作为一个悲怆的符号,一道难愈合的伤疤被这个国家铭记。而那时的我,对同一片土地上正在发生的苦痛与诀别,还一无所知。

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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